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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在世不称意,不如高卧且加餐”

【城拟/洪浔】万里东风

*参考明朝那些事儿,基于史实瞎jb合理想象。

*时间线元末明初,朱元璋陈友谅鄱阳湖水战。

*卡文许久,前后画风有变。

*想了半天不知道该不该标洪浔,最后还是标了。

*这个梗我想写很久了,依旧是功力不够,写的一点也不精彩。

*题目出自朱敦儒《减字木兰花》,后半句是国破山河落照红,一首凉凉送给陈友谅。

*有一个简短的小番外,链接放文末。



【武昌】

武昌最近在研究造船。

他们的上司被击败了逃回到江州之后,把失败的原因全部归结于水军不够强大,他想要建造更加坚固高大的战船,以备战时所需。

因为滨于长江又有丰富的水战经验,这个任务的一部分交付到武昌的手上。上司希望研制出上下隔音的战船,武昌尝试了多种方法,在战船的制造终于有了新的进展之时,东边传来了新的消息。

“洪都叛变了!”

彼时武昌正对着战船设计图写写画画,对传话人的消息不甚在意的“哦”了一声。半晌才反应过来,满脸不可置信。

“洪都怎么了?”

“叛变了!”

“你说谁叛变了?”

“洪都!”传话人看他还是一脸震惊,又加重语气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洪都叛变了!”

武昌终于消化了这个信息,扔下了手中笔摊回到椅子里,胸口起起伏伏像是要说些什么,最后却只应了一句:“我知道了。”

【江州】

江州匆忙奔走在大汉的王宫里。

他听说他的上司即将要去攻打洪都。他早就知道因为洪都的叛变上司气极了,尽管他们吃了败仗,但在水军方面还是占有优势的。上司想不通洪都叛变的原因,一心想要找机会将洪都夺回来。

其实江州也想不通。他想了很多原因,甚至还考虑了是不是因为换上司使原本属于洪都的都城位置掉到了自己头上,导致洪都心生不满。

但洪都不是这样的人。论起对洪都的了解,如果江州自称第二,那没人敢称第一了。

事已至此原因似乎都不重要了,洪都已然成为敌方的一员。他们只好韬光养晦,等待与对方开战的机会。

机会便是安丰失守之后他们的敌人选择了进攻庐州,上司看中了这个时机,想要一举夺回洪都。

江州是头一回做都城,却不是头一回参与战争。对方出兵庐州,应天空虚,此时进攻应天岂不更好?

他是这样对上司讲的,但上司反驳他只用了一句话。

“你不想夺回你的兄弟吗?”

尽管不情愿,但江州不得不承认,他动心了。

【庐州】

庐州是莫名其妙就被围起来打的。

朱军没守住安丰,心有不甘的将目标对准了他。有人攻城,那庐州只能守城。只是守城绝不是个容易事,庐州凭借城池坚固跟对方耗了快一个月了。

在这个紧要关头突然传来了消息,陈军六十万自江州南下,要去攻打洪都。
洪都危急,朱军必然是要撤去庐州城外的主力军去救洪都的。庐州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自己终于不用被围着打了。

令庐州惊讶的是,洪都城里的一两万人扛住了陈军六十万人的进攻,根本没向应天发出求救,朱军的主力还围在庐州城外。

庐州拿到最新的战报,心里隐隐希望陈军的攻势再猛些。再猛些,洪都扛不住了,自然会求救。

“对不起啊洪都。”战报被他捏紧,手心的汗水就这样浸到纸张里。庐州对着弯弯的月亮喃喃自语,仿佛期待着他的话能借助月亮传到洪都耳中。

“我也只是想自保而已啊。”

【洪都】

洪都已经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

攻城刚开始,他去投木石。城墙被冲破,他去修城墙。敌人走水关,他去备铁栅。总之哪里有危险,他就要第一时间赶过去支援。

就这样他坚守了一个多月。只是洪都不是铁城,城内的兵力和物资也在逐渐消耗。敌众我寡的情况持续了这么久,他的抵抗已然接近极限了。

洪都终于向应天发出了求救。但他们的送信人在回来的路上让敌人逮了个正着,被押到了洪都城下。

城下是乌压压的敌军,他们的铠甲反射的光晃得洪都眼睛生疼。

他在那群人里辨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第一次见这个温雅又精明的家伙披甲挂剑,只是在这漫长的岁月里,跟他刀剑相向还是头一遭。

送信人喊出话的一瞬间江州的视线对上了他的。下一刻簇亮的刀锋晃进了洪都的眼,飞溅的血滴和倒在血泊里的送信人吸引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走下城门前洪都鬼使神差的回了头,却再没见到他想见的人。他突然意识到,在今天之前他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江州了。

从前的江州看他的眼神,也是那样的吗?

他记不起来了。

【应天】

应天跟着上司昼夜不分的赶到洪都。

他们倾巢而动,是要跟对方决一死战的。所以应天只是匆匆跟洪都碰了个面,便投入了紧张的备战中。

他们的战场选在鄱阳湖上,尽管对方在洪都耗了两个多月,但优势仍然明显,几次交锋输多赢少。应天站在船头,望着不远处敌方绵延如山的高大船舰,思索着输赢的可能。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他们可能要一败涂地了。

应天听人说上司想准备用火攻,但风向不对,只能继续苦苦支撑。他叹了口气,侧过头去看船侧的洪都。

他们两个都在主舰上,没有参与作战。洪都只是趴在船舷上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岸边浅水区随风摇晃的苇草,半晌自言自语道:“风向变了。”

应天感觉到了,上司感觉到了,其他人都感觉到了。上司在指挥着进行火攻最后的准备,应天走到洪都身边,与他站在一起。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曾经教过我的。”洪都直起身远远的望向对面的主舰,又看了一眼堆满火药的小船。

“我们是城。”

【终】

起风了。

备好的火船乘上万里东风,封锁湖面的战舰就这样一艘接着一艘的烧起来。残阳,火,与血,广阔的水面与无边的天交汇到一处,水天一色,皆是这样令人灼痛的色彩。

江州,洪都,应天。三个人,两方势力,一片火海。

胜负已定。

在南昌短暂做过都城的那个时代江宁教过他的。

我们是城,在政权的争斗中我们都是交易场上或大或小的筹码,仅此而已。

【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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