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汴】交易奇才
*给荷华的生贺。祝荷华华生日快乐，新年快乐，啥啥都快乐(⑉• •⑉)‥♡
*不了解山西城。没有考据。全是主观臆想。写老并好难，打我不要打脸。
*背景宋初。他→老并，老冤家→老汴。
*⚠️ooc注意⚠️心机老汴出没注意。
*文不对题，它还有地摊文学的别名但太地摊了。
*大概可以跟《为城》和《江上风》归为同一个宋初系列，但没什么联系就是了。
他似乎是花了好长时间才醒过来，以至于对现在的情况完全摸不着头脑。
目前他掌握的消息都是榆次那的二手货。榆次告诉他他昏了很久很久，连皇帝都已经换了两茬。而在他战败后他们带着他搬了几次家，直到被安置在这座新的并州城里。
很多人都说着遭此重创的他大概是醒不过来了，可榆次他们不信。而他自己也还算争气，在他们的希望耗尽之前，他又蹦跶着活了。
只不过他可能真是躺了太久，对于老冤家在自己家前厅喝茶这种事完全摸不着头脑。
他记忆里烈火焚烧的灼痛和大水没顶的窒息犹在昨日，而跟这事脱不了干系的老冤家老神在在地往他家厅里一坐，好像曾经横在他俩之间的争斗与厮杀根本不存在似的。
老冤家开始跟他寒暄，只说是听说他醒了过来看看他。他嘴上应着荣幸之至，心里却翻着无数白眼，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跟对方扯着今年的收成如何最近的天气怎样甚至他们家几口人一天吃多少干粮这些废话。
过了半天老冤家终于觉得可以切入正题了，跟他说既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并州的事务也是时候交还给他了。
这话看似说得毫无意义。此前他的失败过于彻底，一方土地也早已纳入对方的管辖范围多年，东山再起毫无可能，而在他苏醒后并州也理应由他接手。
但他琢磨出了弦外之音。得胜者的光临本就是来收获落败者的臣服，把大宋的并州递到他手里，他若是接下，就代表他认下自己的失败，从此往后站到对方的阵营中。对于他自己的并州，又没什么理由不要。
老冤家还算是了解他，知道他若是应下等同于亲口承认自己放弃了染指都城之位的野心，日后绝不会再同他作对。只是他扪心自问，对于这次失败，他当真服气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过了这么久兴许对方连当初胜利的滋味也全然忘掉了，可他却仍清晰记得战败前后的每一个细节。坚守拒降的王都先是遭了一轮水灌，逼得汉王不得不出降。接下来上演了老套的成王败寇戏码，得胜的君王对这座拦路多时的晋阳城心生怨恨，不惜以水淹火烧来完全摧毁这座经营千载的城池，再按他的要求建上一座新的。
而彼时他们的都城端坐庙堂，竟是一言也未发。
他听说他们共同的阿姐曾怨过这个一言不发，大概是希望对方在君王面前能为他说上几句话的。但他料想事情的发展只怕也是遂了老冤家的愿，或许毁城本不是对方的主意，但若是可以借此契机搞垮对手，使之失去抗衡的全部资本，甚至此时此刻还可以收割对手绝对臣服，这样的结果谁不想要，又怎会出言阻拦。
老冤家大概是知道他内心本就不服，对着陷入沉思的他又风轻云淡地提醒，那本就是他的职责所在，此后仍可做大宋的太原府。
他轻呵一声，试探着丢出一句，若是不答应呢？
老冤家也笑，回他的话颇为耐人寻味。
他叫他好好考虑，毕竟若是并州无人接手，整个河东路怎么办？
够狠。他心想。
于是他答应了，换来老冤家起身对他抬手一揖。
“好久不见，太原府。”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他尚是少年的时代，周天子的宴会上他有幸得来一席之地，远远地瞧见与他不同阵营的阿姐，和跟在她身后低眉顺眼的男孩。
与面前这人分明是同一个，却无论如何都没法重叠得上了。
对着自己躬身行礼的大宋都城敛起了全部表情，一弯来不及压下的嘴角却被他及时收入眼底。
他长呼出一口浊气，也离开座位揖了一礼。
“初次见面，开封府。”
——The End——
最终两个交易奇才完成了他们的交易。
